清淺

如果你看見中二，那一定是作者的錯  ( B L )  

第二章

煙硝瀰漫。

槍聲四起。

那天過後，霏如往常一般，在平日閒暇之餘，接取高危險任務。

──儘管曾經死過一次──

「……哼！」

霏瞇起眼，瞬間閃避一旁射來的子彈，但在錯身之際，白光一閃，肩似乎被什麼觸到了。

霏一個翻身，險險擦過那冷不防的刀。

砰！

一聲，半死的人瞬間開花，再也無法動彈。

嘖。

衣服髒了。

霏厭煩地扯下破爛的旗，隨意抹了下身上的衣服後扔在地面。

哪個廢物沒殺乾淨的？

他重新藏進廢墟之中，眺望整個戰場，這次的委託很普通，僅是送信。

只是他現在所處的地方略偏，眼前所及只剩一片破敗，堆疊的屍體和倒塌房屋，皆平等地被掩埋在漫漫黃沙之中。

隨著風而飄動起伏。

但槍聲仍在，危險仍存──

霏回身，舉槍開向某處，並且立即傾倒，子彈擦過了他的髮，帶起強烈熱度──

不好！

他正要再動，熱燙的管便抵上他的臉，腳也被狠狠踩住。

「──唉呀，看我撿到了什麼？」

頭上傳來的是討厭的調笑聲。

霏瞬間凝眸，他手肘一觸、腿勾，重心用力朝對方脆弱處一擊，而那人卻也不像真的要針對他似的，避開要害後，還半開玩笑的鬆開手，只是仍不安分地擦過霏。

小腿、大腿、臀、腰一路向上，最後讓黑色的髮滑落手中。

「竟然是我家VIVI呢。」

屠嚴一手斜抱著槍枝，一手仍舉槍指著霏，「真難得看見你，如果是敵方的話，就得殺掉你了呢……呵。」

……

霏瞇眼，退後。

他知道這男人並沒有認真，若認真起來，自己的體術是比不上對方的。

──但，也不一定在開玩笑。

半真半假，捉摸不定，安心的瞬間便被奪走性命，一直是這男人的特色。

就算是自己，也隨時會有性命危險，畢竟先前那一槍，只差幾秒鐘，霏就真的要再見……一次了。

「怎麼不說話？」屠嚴歪頭，「虧我還想說這裡哪來的槍聲而趕過來看，沒想到竟然是見到VIVI，VIVI明明沒接這場任務的不是嗎？──因為我沒查到──還是說──」

屠嚴拉長了音，忽然垂下頭。

「是為了殺我？──呵呵呵──」

他嘴角彎起詭異的弧度，手卻忽地開槍。

「──哈哈哈哈哈哈！」

屠嚴抬頭，紅眼瘋狂。

霏急急後退，手邊卻一痛，手上的槍枝隨著移動撞上對方的彈擊，被打掉了──這才是目的嗎？

思慮只在剎那，他迅速轉身，要朝看見的洞口撤走，砰！一聲，卻見著屠嚴朝自己重重甩過槍，霏若沒瞬間轉移方向，肯定被砸傷。

那力道可是狠狠震的廢墟抖落一地的沙！

但在霏轉移方向時，人卻乎地被壓倒了。

「沒有任務，沒有目標，卻忽然出現在這裡，是為殺我而來，還是為其他目的而來呢，嗯？我親愛的VIVI？」屠嚴壓低了身型，半溫柔半呢喃的低聲著。

霏惱怒瞪著壓著自己的男人，「放手！」

「放手？我是想放，可是VIVI，你還沒回答我呢……」

屠嚴的呼吸聲愈來愈近，直貼上對方的頸，「這可是『約會』啊，約會就是倆人都到齊，然後一起做同件事……所以如果不是同一方，我多失望啊……呵，還是VIVI，你想玩綑綁調教，當當奴隸？……呵呵呵呵。」

屠嚴低低地笑了。

霏掙扎，感覺頸肩的濕潤和刺痛愈來愈重，只得開口罵道：「屠嚴，你給我放手，腦袋變蠢了嗎？經紀人那傢伙怎麼可能發給我們敵對的任務！」

屠嚴動作一頓。

「他底下也才幾個人，完成率最高就我們，讓我們相殺不是腦殘嗎？」霏繼續破口。

「嗯……」

屠嚴半起身，額幾乎要抵到霏的，他歪頭，露出無辜神情，「那霏為什麼剛開始不說呢？」

「……你一見面就開槍，我怎麼說？」

「哈。」屠嚴像是想起什麼笑了，紅眼盡是滿足，他舔唇，「啊，是我的錯呢。」

「……」霏警惕地盯著他。

屠嚴偏頭，神情溫柔，「那……霏是要做什麼呢？戰爭不是都快告段落了嗎？嗯？」

「……有新的狀況。」霏神色恢復冷漠，儘管他的位置仍不變，「有訊息。」

「……哦？」

「交給你看也可以，你自行判斷。」霏皺眉，「放我起來。」

「怎麼辦呢？我該不該相信VIVI呢？我很想相信我的VIVI可是這樣就可惜了。」

屠嚴半自言自語半戲謔的說，「好可惜啊，如果是同一方就是約會了呢，約會一天的最終目的──是做愛啊──VIVI你不覺得現在的姿勢浪費可惜嗎？」

「屠嚴，你接不接？」霏冷聲。

「……」屠嚴嘆息，「VIVI一點都不解風情呢……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雖然我不相信，經紀人明知道你對我的影響，還派你來──」

「那與我無關。」霏瞇眼，「你想抗命？」

「……」屠嚴無聲一笑，他鬆手，在那瞬間，霏彎起腳，直撞上對方。

屠嚴順手地化掉了，手仍不老實的一摸，被霏狠狠甩開。

「哎呀，VIVI的熱情我承受不起呢。」

「閉嘴。」霏瞪了他一眼，也不理會對方，逕自走向一邊遺落的槍枝。

喀擦。

隱藏在細微處的信息掉出，霏扔給了屠嚴，屠嚴單手接下。

「……哼。」在看到內容的瞬間，神色瞬間張狂而猙獰。

霏卻同時間，轉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後僅留著屠嚴仰天狂笑的嗓音。

黑色的髮則在半空劃出抹弧度。

霏也同時間，勾起了抹冷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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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小時感謝加布中提供的靈感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