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你……怪說話很尋常嗎？」我蹲下身，好奇的問著。

還是說寵物說話是很正常的？

「不尋常，不過也不是沒有，像成熟體會自己思考和說話。」彷彿理所當然那般，大叔笑了笑自然的為我解說：「不過最好別讓他們常常說，不然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我受教的點點頭，不過我又惡意的想著，如果讓他知道我這兩隻，其實只是預備成長體不知道會怎樣。

「大叔，你究竟是誰啊？」

「我？我叫做莫那，至於我是誰，很抱歉我不想多說。看你那面紗，你是從幻森出來的吧？就是那中央的森林。」

「啊……對啊，怎麼了嗎？」

被誤會了啊……算了，沒關係，總比被認出從異世界來的好多了。

因為大叔後來那句話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也就忘了我一開始的問題。

「是這樣的啦……因為你們與世隔絕，所以常常搞不清現實有什麼，我想我可以幫你……」大叔帶著一絲絲緬碘的笑容。

「謝謝你，莫那大叔。我叫梓夜，你可以叫我小夜。」

直到現在，我才露出了真心笑容，不是因為我勢利，而是因為我現在才確定，暫時的，他對我無害。

另一頭，倆小用內心小小的吵了起來。

『白！你幹嘛阻止我！』小黑恨恨地想著。

『我才不是阻止你這個咧，不過主人不是說，有外人在的時後不可以開口說話？』小白無奈的想著。

『……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而且主人好像要利用這個人，以後啊，做事別太衝動。』小白沉重的想著。

『嗚嗚……』

我們聊的正高興時，小黑忽然朝我拋來了個可憐無辜的眼神，我明白的笑了笑，拍拍他的頭安慰。

「下次不要就好了，這個大叔我們可以信任。」

暫時。

小白跟小黑聞言看了看旁邊那名，現在才發現我有兩隻寵而微微驚訝的大叔，一同露出可愛的笑容。

「你好……」

「哦哦……你們好。」

大概是大叔的模樣有點呆，倆小偷笑了下，被我用樹枝敲頭。

不可以沒禮貌。

他們再度委屈地看著我。

大叔回過神，將呆愕的表情收起，回復成原本的模樣：「對了，你們打算去哪啊？」

「不知道，只不過『聽說』沙漠的另一頭有城市，想說乾脆過去看看。」我笑了笑說道，總不能說是小白「詢問」鬼鳥知道的吧？

「這樣啊，我正要去鬥城，你們要不要去？」大叔沉思了一下，然後抬頭向我問道。

「當然好，對了，大叔啊，我有兩隻怪很奇怪嗎？」我沒忘記他先前的表情。

「嗯……其實說怪也不怪啦，喔對了，我們不稱這些為怪，我們叫做守護獸。通常每個人都有一隻守護獸，在五歲的時候，會被帶到召喚所去，按照每個人的習性個性和能力等，幻出不同的守護獸。

「只不過一般人只有一隻守護獸，有兩隻以上，別人會認為你體弱或是有什麼毛病，才會出現第二隻。特別是像你這樣，有一黑一白，異屬性的守護獸。」

大叔邊說，邊用令我起雞皮疙瘩的同情眼光瞄我。

「呃……大叔，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很好，你真的不用擔心……說到這個，那你的守護獸呢？」

我小小的擦了擦汗，偷瞪向在後頭偷笑的兩怪……不，應該說是兩獸了。

「身體不好的人，都常常說自己身體很好的，小夜啊，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冤枉啊大人……這兩隻又不是我召喚出來的……還有我什麼時候跟你這麼熟了？

我哭喪著臉，惡意捏起趴在我身後的白黑倆臉。

大叔像是沒發覺地繼續道：「不過……至於我的守護獸嘛……就是你應該有看到，躺臥在我旁邊的那隻小雨……駝馬。」大叔黯下臉，顯然對那守護獸有了感情。

「駝馬？……呃……這個，守護獸死了怎麼辦？」

大叔頓了頓，勉強恢復微笑道：「駝馬是一種有雙峰，體型高大，毛髮褐色，腳掌厚實而且跑的跟賽馬一樣快的守護獸。守護獸死了的話，只要去召喚所重新登記，就可以再一次召喚了，而且每一次都會不一樣喔。」

「咦？為什麼啊？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不是有人會殺守護獸來換更好的？」

我茫然地順著他問道，心底隱隱有個預感，大叔似乎對這個再召喚一次有些反感。

「還有這些東西應該是最近出現的吧？要不然以前跟其他人（小黑小白）聊天時，都沒有聽到這些介紹？」

大叔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說溜嘴什麼，但他只是搖頭：「其實以前也是有這些守護獸的，只不過那些都是貴族、或是財富可敵國的大商人才會有。直到近年出現幾個較開放的貴族，而且跟鄰近的國家關係也愈來愈緊繃，所以才將守護獸傳給民間大眾的。」

「至於你說的殺守護獸……」他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嫌棄樣：「絕對不會的，因為每個召喚所召喚出的守護獸，都會留下一顆核心在轉生池裡。只要出現重大事情，便會浮現影像供給全國召喚所裡的人員勘查。

「那些勘查人員，不是對守護獸有絕對的研究，就是王室些超愛守護獸的貴族或是些有高忠誠的老將、官員們。所以絕對沒人敢濫殺他們，否則將惹上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整個國家。」

聽起來真的很嚴肅啊……

是說。

「核心是什麼？」不會是一開始小白小黑上頭那兩片「玻璃」吧？

我汗汗的想著。

「啊……就是幼體型時，出現在身體部位的石片等物，看他們的程度多高，那些核心就會有多漂亮。」

「……果然沒錯……」我訥訥的說著。

的確，他們初生的『玻璃』，真的很漂亮。

只是不知道幹嘛……可能是大叔以為我的表情是很沮喪的吧？

他像安慰般的補充道：「呃，搞不好每個種族召喚的都不一樣啊？你不要太擔心，如果好奇的話可以去召喚所召喚看看，這樣對你以後在外面行走會比較方便，我會陪你去的。」

兩守護獸聽到此，同時可愛地甩了甩尾巴，眼睛閃亮亮的。

咦？主人要招收同伴了嗎？

他們心中隱約覺得，對彼此必須要再多一個守護獸出現。

現在感情好，不代表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摩擦，所以多一個當作和事佬是必要的。

特別最好性別是女的，這樣他們也不會跟「妹妹」計較太多。

至於會不會召喚出太低等的動物，他們反倒不怎麼擔心，只會在性別上面動動手腳，畢竟……這還是他們認同的主人啊。

在怎麼說也不可能會低到哪去。

「嗯，謝謝你，莫那大叔。不早，該睡了，我們明天出發吧。」

但是，我並不知道小白小黑心裡的想法，轉個話題制止了大叔的話。我已經習慣跟他們在一起了，多一個……我想……還是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