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非商業文字委託】煙火 - 火影忍者 - 佐助(原女)

　　委託人：不具名

　　煙火墜下的時候，如同斷裂的蝴蝶羽翅，細細的亮粉碎了一整個黑夜，朦朧了思緒。

　　遠方村落的祭典正在熱鬧喧嘩著，小孩的奔跑嘻笑聲，彷彿近在耳邊。

　　「小燕。」

　　恍惚間，一抬首，她彷彿能瞧見溫柔的母親，正穿著浴衣半彎著腰，帶著笑意地看著自己。

　　「怎麼在發呆？不是最喜歡煙火了嗎？」

　　握著棉花糖的小鳥遊燕再朝天空瞧去，那漫天的璀璨，伴隨著驚呼歡笑聲，共同揚起。

　　就好像色彩斑斕的蝴蝶，在極夜的黑中拍打著漂亮的翅膀，極致美麗。

　　卻又極易破碎。

　　如同記憶中那握著自己雙手的母親柔荑，輕軟纖細，如白日泡沫一般，碎裂成片片，染成血色、淌進腳底，再也握不住。

　　抓不牢。

　　喚不得。

　　「燕，怎麼了？」

　　紫髮的少女被低沉的嗓音喚得回過了神，她慢慢睜開那雙淡漠的黃色雙瞳。

　　村落的方向煙火仍在綻放著，如朵朵曇花一般美麗。

　　小鳥遊燕邊注視著煙火，邊將手慢慢撐在了樹枝上，一雙腿輕輕在空中晃動著，就如她口氣輕輕的說：

　　「沒什麼，想到以前的事情而已。」

　　黑髮的少年停了一下，他佇足於小鳥遊燕旁的樹上，佐助抬起眸，同樣望向了遠方的天空。

　　他們倆人一坐一站的，在漫長的任務中，難得的被那漂亮的色彩沾染些許溫情。

　　佐助聽見小鳥遊燕這麼說：

　　「我父母還活著時，他們也曾帶我看過煙花……」

　　隨後她極快的彎起唇角，似嘲非笑，卻又是久違的平和。

　　她將話題轉到佐助身上：

　　「你看過嗎？」

　　「妳指什麼？」

　　「煙火。」

　　佐助半倚在樹上，長睫半歛。

　　木葉的喧嘩聲似乎也浮現在記憶中，祭典上的美食香氣，以及那些貼近的人的溫度，滿是信賴的澄澈雙眼，和那極近的溫度。

　　人的溫度。

　　「碰！」

　　巨大的煙火響聲使他回神，佐助略微抬頭，碰觸自己衣物的，只剩下帶著涼意的粗糙樹葉，和那滲進涼意的夜風。

　　身邊人已非最初，那些記憶不過是一塊浮生碎夢。

　　佐助眼未眨，只清淡了這麼一句：「在木葉時看過。」

　　「就這樣嗎？」

　　「……」

　　小鳥遊燕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卻見對方已經失去了回話的興趣，依然淡漠著瞳，注視那遠方的熱烈璀璨。

　　她撇了下嘴。

　　宇智波討厭鬼果然最難聊了。

　　虧她剛剛還不小心示弱了一下，還好她有成功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

　　小鳥遊燕重新回頭，重新注視向那些花火。

　　「碰！」

　　「嘩啦啦啦……」

　　「咻──」

　　「碰！」

　　光影照耀下，更襯得兩人身處的黑暗。

　　偶爾才有幾絲光彩斑斕，照過兩人。

　　但又僅是偶爾而已。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等到祭典終於結束，黑夜重新蒞臨。

　　寂寥的樹梢被風吹過的響聲，取代那些歡笑，不知不覺，才又有人輕喃了一句。

　　「煙火……真美呢。」

　　「嗯。」

　　他們重新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