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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報小說比賽五十強~

雖然之前按照進度寫了,但是各種不順眼,所以最後決定重寫(艸)

會努力追上進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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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火焰連天,席捲了整座城,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傾倒的艷。

 

人影在上頭肆意張狂地笑著,底下,猖狂逃離的人們哭喊著,奔跑著,只為了在那滾燙的空氣中求得一絲薄涼。

 

「為什麼……」

 

在不遠處的丘稜上,老人顫抖著手,混濁的目泛淚,「為什麼……」

 

無人回應,只餘呻吟。

 

老人被人攙扶著,回到了避難的住處。

 

×

 

狩命者。

 

命狩者。

 

大陸上的災難。

 

為何存在,又是什麼樣的物種,眾多紛紜。

 

但所有人公認的他們唯一的共通點,便是為了吸食生命,將不擇手段。

 

所以如果不將他們脖子上套著鎖,他們將殺了所有人類。

 

因為他們連人都吃。

 

×

 

大雨滂沱。

 

打在焦黑一片的廢墟中,匯成溪流,並且沖刷著滿地蒼涼。

 

一名黑髮黑眸的少年,正撐著透明的傘,蹲在焦黑處,觸碰著那似人似怪的足跡。

 

他身著一身的白,長長的腰帶垂至地面,染上抹泥。

 

但那點汙,比起襯在身邊那一襲黑裳的少年,根本微不足道。

 

「是狩命者。」白衣少年說。

 

「哼!」黑衣少年眼一瞇,一身氣勢如刀鋒銳利,壓迫十足,緊握在腰間刀的手,也繃的彷彿隨時出鞘。

 

他沒撐傘,雨卻近不了他的身,反而還因為殺氣而沸騰了些。

 

白衣少年無奈地側頭,「楠,事情還沒水落石出,別隨意動怒。」

 

「不夠?」楠冷聲,「一座城覆滅,對你來說不夠?」

 

「不要把氣發在我身上,我們約定過的,不是嗎?」白衣少年嘆氣,他整個人回過頭來,黑色的環在他頸間劃出抹流光,「雖然這個『事件』看起來似乎有結論了,但公會之所以讓我們倆搭檔,不就是盡可能找到更深入的背景原因嗎?」

 

楠的眼中閃過冷光,「是找到『遊蕩者』和『狩命者公會』所在地的蛛絲馬跡!不是讓你來交朋友的。」

 

「是『黑˙狩命者公會』別混為一談。」白衣少年糾正語病,換得對方不置可否的冷哼,他再嘆:「是要找到線索並且阻止他們沒錯,但你認為不分青紅皂白揍上去,就算真是他們好了,他們會乖乖給出個交代嗎?」

 

「若不殺,也不會給。」楠不屑道。

 

「……但至少多一分機會不是嗎?」白衣少年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雨太大了,味道太雜,等雨停後再來找,比較好找。」

 

楠的黑眸冰寒地注視著他,「伊瑟,不要忘記,你也只不過是隻『狗』。」

 

言下之意,便是這裡沒有他可以自由做主的地方。

 

聞言,伊瑟抬頭,透明的傘在他身後隨雨拍出節奏,黑色的環仍繫於頸,閃著神秘流光。

 

伊瑟只是微笑,神色不變,「這話題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我不是狗,還是說你想成為『狗主人』?沒這麼惡趣味吧?」

 

他偏頭,「如果你只是單純想要我繼續找,你可以直說,我也可以奉陪,只是這種天氣,你不覺得去找委託者報告進度,會比較好嗎?」

 

楠再度冷哼一聲,不再發話,他放開握住刀柄的手,左手負在身後,甩過黑色披風離去。

 

獨留下伊瑟站在原地,露出抹愉快地笑。

 

×

 

獵人公會。

 

於大陸上具有公信力並且可靠的公會。

 

傳聞他們與狩命者勢不兩立,有許多獵人更誓言要將狩命者屠戮乾淨。

 

但卻不知為何,每一任獵人都有一名搭檔。

 

每一名搭檔,都是「自願」加入「狩命者公會」的「狩命者」。

 

他們不能傷害對方,也不能折辱對方。

 

甚至,得信任對方。

 

×

 

伊瑟獨自一人蹲坐於民房上,他懶洋洋地撐著傘,哼著歌。

 

雨仍下著,但小了一點。

 

這裡是避難區的集中地,位於廢墟城不遠處的丘稜之上,往年,只有採買毛皮貨物等的商人才會抵達這個小村莊中,如今城燼毀,難民們便也被四處分散了些。

 

而伊瑟和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村莊中,純粹是因為城主避於此地而已。

 

「嗯?」

 

忽然,伊瑟停下動作,他歪頭,注視著某個方向。

 

那裡是靠近森林的區域,好像……有誰在呼喊著什麼。

 

伊瑟用空著的那手,撓了撓頸。

 

……去看看好了,反正楠那傢伙去報告了,也不會這麼快結束。

 

他收傘,一個躍身,動作敏捷地不似人類,反而像是動物一般地化作黑影向前奔去。

 

伊瑟的腳點在窗沿,手化作爪,疾馳在屋與屋之間,毫無阻礙,等到最後地踏上了牆,他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翻身躍起,接著,雨傘一啟,再度蹲坐於森林邊緣的樹梢上,由上往下看著。

 

「黑狼──黑狼──」

 

因為伊瑟的速度極快,所以底下的女子並沒有注意到他,她用油布包著手中的物品,全身上下都被雨給淋濕,但卻像渾然不覺似地,拼命在林中呼喊著這個詞。

 

「黑狼──黑狼──你快出來!」

 

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喊得啞了,林內卻毫無動靜,她雙手抱著油布,面色悲悽。

 

「出來啊、出來……不要真的告訴我是你,不要真的……」

 

她略靠在樹邊,滑坐了下去,臉上全是水,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黑狼……你出來啊……」彷彿喃喃自語,「如果你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快逃……快逃啊……來了……」

 

好一會後,村內走出了兩名小女孩,她們撐著傘,滿臉擔憂地邊四處張望,邊嘴裡嘀咕著什麼。

 

等到發現女子後,才又慌慌張張地跑過去。

 

「姊姊、姊姊!」

 

「姊姊妳沒事吧?」

 

她們一前一後地喊著,並且勸阻著她。

 

「姊姊,雨下這麼大,我們先回去吧?黑狼他一定沒事的,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是啊,而且怎麼想都不可能跟黑狼哥哥有關係,姊姊妳快回去,要是生病就不好了,這個油包,我們就先掛在這,黑狼哥哥看到了,肯定會自己來拿的。」

 

「是啊,姊姊、姊姊,妳聽話!」

 

在女孩的極力推拉下,女子這才有些不情願地起身,她看著她們將油布包的物品,小心翼翼地掛在樹上,這才半被推半回頭地往村裡去。

 

只留下女孩們依舊勸慰的嗓音傳來。

 

而伊瑟則從頭到尾都在樹上注視著,他瞇著眼,不發一語,而後,耳動,他轉回頭,望著來時的方向。

 

「嘖。」

 

那傢伙為什麼今天談這麼快?

 

沒辦法了……

 

伊瑟思考了會,忽地躍下,他將油布包取下,再度收傘,化作黑影離去。

 

×

 

「你去哪?」

 

人還沒到,聲便先至。

 

在原本伊瑟所待的位置,人影佇立,一身黑的衣裳飄起長長的披風,明明仍是少年姿態,面色卻冷峻的過於成熟。

 

伊瑟翻身至屋頂,並且同時間三度打開傘,他站起身,「這次怎麼這麼快?委託者很好說話?」

 

「你去哪?」楠不為所動,依然冰冷地直盯著他。

 

伊瑟故作攤手,將油包拋了過去,楠順手接住,他瞥了一眼,仍回盯著伊瑟。

 

「剛剛在森林中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村裡的女人,在森林裡一直喊著『黑狼快出來』,或是『不是真的』、『快逃啊』,之類的,後來讓兩名小女孩勸回去了,這是她們留下來的東西。」伊瑟說。

 

「繼續。」楠說,但他終於將視線從伊瑟臉上移開,冰冷的殺氣也減緩了一點,他注視著手上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油包。

 

「……繼續呢,就是我覺得很奇怪,若真是重要的人,早在城毀那時就該去尋找了,但她看起來挺圓潤健康的,沒有連續尋人數日的憔悴,所以很明顯不是。」

 

伊瑟對這種簡潔命令口氣毫無反感,依舊好脾氣地笑著解說:「既然不是,那就有可能是什麼急事,才非得要在這種爛天氣獨自到森林中尋人,你有聽聞過哪裡有人失蹤,或是今天有誰出村嗎?」

 

「無。」

 

「我想也是,因為城剛毀,就算是村裡的人好了,應當沒人有那心情。」伊瑟點頭,繼續,「所以我就去探聽了,然後我本想說再等一會,看是不是有人會出來取油包,但你都開始放殺氣了,我只好趕回來。」

 

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迫跟自家搭檔開啟叛徒廝殺模式,特別是他搭檔還真隨時隨地都想殺了他時。

 

楠抬眸,「你是在責怪我?」

 

「沒有沒有。」伊瑟搖手,「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我只是可惜了,應該等你回來再跟我一起去,這樣不會錯過,反正這種距離,她們說什麼我也都聽得見。」

 

「哼。」楠握緊了手中的油包,轉身,「走。」說完,便躍下了屋。

 

「……這句話到底是嫌棄我找這爛理由,還是已經接受了?唉,多說幾句不行嗎?就算相處這麼久,也很難全部猜到想說的意思的……」

 

底下,楠掃了一眼冷刀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別瞪,這次的落腳處在哪?我這就去。」伊瑟跟著跳下了屋。

 

×

 

將暖爐點燃,橘紅色的光便壟罩整個房間。

 

伊瑟隨著楠,來到村外不遠處的一間外型荒廢,內裡卻乾淨溫暖的小屋中。

 

伊瑟邊審視邊步入房內道:「唔,看起來比上一個任務提供的房間好,真是意外呢。」

 

畢竟那些人知道他們倆人中有狩命者,而狩命者剛毀了他們的家,分派在村外是小事,沒直接發起攻擊,或是打發他們一塊布就算很不錯了。

 

這也是伊瑟總是不出現在人前的原因之一。

 

楠坐在中央地板上,頭都沒抬,「因為你只是『狗』。」

 

「……」伊瑟聳肩,他收起傘,湊過去蹲下,「我也就算了,其實你不用每次都跟我一起睡,你是堂堂的獵人大人耶,他們還不好茶好飯的雙手奉上?」

 

楠一挑眉,他抬頭,「你很閒?」

 

「沒有沒有。」伊瑟搖頭,「只是替你惋惜,他們真是不長眼呢。」

 

「哼。」

 

楠懶得理伊瑟虛偽中帶著嘲諷的話,他將手中的油布拆開,只見油布裡頭,是用黑色的膠帶牢牢捆成三樣橢圓狀的物品。

 

伊瑟右手一抬,毫不費力地化出三根銳利的指甲,將膠帶割開,裡邊的東西這才正式露出來。

 

除了同樣被割破的油紙外,首先的一個最大的物品,是條乾麵包和醃肉,甚至還有幾顆新鮮的水果,伊瑟撇撇嘴,估計晚餐有著落了。

 

畢竟再怎麼大度,那些逃難者也不會送食物給他的。

 

他再看向第二大的膠帶,裡面是一個木盒,因為伊瑟的力道很輕,所以外型沒有劃破。

 

伊瑟將木盒取出,拆開,不知為何裡邊放著些許針筒、繃帶、醫療能量劑和藥物等。

 

「一個月份的。」伊瑟捏了一塊能量藥劑來看,當然,他已經將爪子收起來了,避免抓破。

 

他將物品端詳半會後,忽然無趣地撇嘴,將東西拋給在看最後一樣東西的楠。

 

「……」

 

楠瞥了他一眼。

 

「看不懂。」伊瑟相當無辜地道,他說:「我從深山裡出來才不到半年。」

 

「哼。」楠也不在意,只是掃了一眼藥劑後,丟回盒子中,「廢物。」

 

伊瑟也不以為意,只是好奇地湊近了楠一些,「那最後一個是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嗎?」

 

「與你無關。」楠重新低頭看著手上的木片。

 

「……我說你啊,你每次都要讓我再強調一次我們的『搭檔』關係嗎?」伊瑟扯著嘴角說,「還是你真的很想讓我喊你『主人』?」

 

「看不懂少廢話。」

 

哦,他懂了。

 

總之就是信或訊息一類的東西吧。

 

伊瑟向後一坐,兩手撐在身後,踢了踢腿,「那就麻煩你『讀』出來吧,畢竟這可是你該做的『義務』呢,『主人』。要不然我就去睡覺了,但你可別我睡一半拿刀砍我,那不符合你的身分。」

 

「閉嘴。」楠眼中閃過殺氣,他冰寒地瞪了眼伊瑟,但伊瑟仍然用那雙黑眸,疏離地笑望著他。

 

半晌後,楠才一扔木片,冷淡地說:「說了也毫無意義,睡你的覺,明天去找到那女人,然後發揮你的濫交能力。」

 

「……」伊瑟無語。

 

楠冷眼。

 

「你就不能說是『外交』能力嗎?」

 

「廢物又看不懂。」

 

「……但我聽得懂啊!你他媽的能別說話刺人嗎!我就算嘲諷也沒你這麼明顯!不准我罵人、不准我生氣、還不准我口出惡言,但為什麼你自己都可以!」伊瑟終於忍不住暴跳伸爪,然後一秒被未出鞘的刀給摔在地上。

 

砰!

 

伊瑟由下往上瞪著對方。

 

「現在。」楠說,「睡覺。」

 

黑色的長髮向上,是清冷的眸,「任務結束後,文化課內容罰寫一週。」

 

獲得了伊瑟從其他地方學來的一指中指。

 

×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哥哥、哥哥。

 

今天是向日月七百二十三天,你看見了嗎?

 

啊。

 

那一定是非常漂亮的顏色吧。

 

×

 

一早,伊瑟臭著臉坐在屋簷上。

 

今日出著大太陽,將整個村落曬出一片的金,雖然還是有些雨水乾掉的腥氣,但伊瑟是撐著傘在屋頂上的,所以不大影響。

 

「裝模作樣的傢伙、噁心的傢伙、討厭鬼、硬脾氣……可惡,竟然多罰我寫兩週!不就是個中指嗎?真是小心眼……嘖,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更難聽的詞彙,這樣罵總覺得不過癮,下次偷偷去酒吧混混好了……」

 

他嘴裡嘟噥著,眼睛倒是不停,仔細並謹慎地尋找著,試圖再看見那女人。

 

或是那倆小女孩。

 

只是天色都逼近中午了,還沒有看見人影。

 

「奇怪了……」

 

照理說,以農村人的脾氣,不大可能睡到當日正午,特別是女性們,基本都要大清早起床,邊忙農活邊處理家事,就算年記再小也一樣。

 

而這村莊並不大,伊瑟只要站在最高處,誰在哪做了什麼都一目瞭然,伊瑟不可能錯漏。

 

……所以說,是沒出門,還是……?

 

伊瑟想了想,將傘收起扛上肩,朝昨天的森林跑去。

 

×

 

雨後的森林沾滿了一層朝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而各種足跡也在泥濘處蔓延。

 

伊瑟瞇了瞇眼,關注上某三道凌亂的足跡。

 

一道是有些跌跌撞撞,又有些慢悠悠的成年女子足跡,很明顯應該是昨天那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的。

 

另外兩道偏淺的,則是明顯慌張在找人的那倆小孩。

 

而看那積水程度。

 

應當不是清晨雨停後才走的,而是在雨前……也就是半夜出的門。

 

伊瑟沿著那些痕跡往前跟去。

 

昨晚放至油布包的地方有著零散的木頭爪痕,還有像是誰跌坐在地,甚至爬行撲倒的痕跡,接著,是更加零散慌亂的足跡。

 

伊瑟腳勾著樹幹,身體向下一刮,他將樹皮湊到鼻間嗅嗅。

 

是同類。

 

果然有線索,昨晚真是太可惜了,再晚幾分鐘,估計目標便出現了,現在東西被拿走,八成已經被驚動了吧?都那個討厭的傢伙害的。

 

伊瑟嫌棄的撇嘴,接著,他笑了,舔了下露出的小尖牙。

 

那麼,現在是要回報呢,還是要回去找那討厭的傢伙呢?

 

這是個好問題。

 

×

 

黑色的硬靴敲在木製地板上,發出「喀搭」的聲音。

 

黑髮的少年,冷漠的不似他應有的年記,讓旁人見者退避,只餘那屋內的陰影,隨著他的長髮和披風,將光明遮去。

 

楠停在一道門前,剛抬眸,門便被推了開。

 

「抱歉、抱歉久等了……獵人大人,您怎麼來了?」一名中年男子推了開來,滿臉的陪笑,這是城主的管家,專門貼身打理城主大小事宜的人。

 

楠也沒為難他,用比起對伊瑟要和緩,但仍顯冰寒的口氣說,「有事。」

 

「……呃,好的、好的。」中年男子乾笑著,「但主人才剛睡,我這就去叫醒他,所以還需要請您稍等一會。」

 

楠眼角瞄了一眼窗外。

 

日正當午,太陽刺目。

 

男子再度乾笑了,「呃,這個……大人,您也知道,因為最近城裡的事情,主人比較勞心,所以整夜睡不好,直到早晨才輾轉睡下……」

 

「我記得,昨日我來時,也在睡。」楠不為所動地說。

 

而昨天他來時,已經接近傍晚。

 

中年人嘴一張一合,最終只回這句,「那個,真的很抱歉,我這就去叫醒他,這就去……」

 

「不用。」楠拉了下連衣帽,遮去眼中思緒,「我來只是想確認情報。」

 

「呃,確認情報?」中年人一愣,連忙道:「好的,那您有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嗎?請說?」

 

「你們這邊曾不曾流行過一種叫做『遮目』的疾病?」

 

「『遮目』?」中年男子再愣,像是意外對方怎麼會問這個無關的東西,但他也沒想太多,只是皺眉思索了一會,「嗯……關於這部分,我不太清楚,因為每年流行的疾病都不一樣,而這部分也不是我負責的……若大人您要的話,我可以去跟這十年來駐守在醫療所的醫療官詢問,他剛好也是退避在這個村裡,等整理好以後我再……再……」

 

「我三天後自行來取。」楠接下了話。

 

「啊,好的。」中年男子鬆了口氣,無比慶幸不用與『狩命者』那個怪物接觸,說話語氣瞬間高昂了些,「大人,不需要到三天,明天就行!那些疾病醫療官每年都記錄著,並且隨身攜帶!」

 

楠一皺眉,「逃命時也帶?」

 

「呃……」中年男子訕訕,他撓臉,「因為醫療官會將隨身家當和記錄本,一起放在一個盒子中貼身攜帶,所以我想應該是帶著的。」

 

「嗯。」楠點頭,「那麼明日我再來取,告辭。」

 

「啊,好的、好的……」中年男子連忙彎腰,「您辛苦了,如果有更新進度再跟我們說,您辛苦了……」

 

「嗯。」

 

步至門外,來往的村人遠遠避開這裡,並且偷覷著自己,竊竊私語。

 

楠視若無睹地抬眼望了下某方向,接著,皺眉。

 

那傢伙,又跑哪去了?

 

×         

 

與此同時,伊瑟正面對著眼前面露殺意的猩紅白狼,露出抹玩味地笑。

 

「嘿!」他說,肩上還敲打著雨傘,「別那麼緊張啊,我就是來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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