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第六章分裂能量體

我這才納悶的環顧四周，愕然發現，除了原本我們原本坐的那個位置，包括倆旁的桌椅外，其餘兼被打的支離破碎，煙灰四起，一旁站的都是些面貌凶狠的彪形大漢，店小二跟老闆不知道上哪去了。

「這是怎麼搞的……」

我皺了皺眉，然後閉口不再說話，一股火冒了出來，因為我從我的內心深處感應到小白傳來的話，也漸漸明嘹究竟發生什麼事。

媽的，老子……

不，本風流瀟灑、武功高強、人見人愛的帥氣大俠，都已經刻意不讓人找上麻煩，偏偏麻煩還自己衝上來，有夠煩的。

原來當時我跟大叔離開後，陸陸續續有許多人朝小白小黑指指點點，其實這樣還好，身為黑暗和光明王者的兩獸，絕對不會因為這等小事而與人計較。

偏偏因為某一桌討論過火到喧嘩了，讓一隊自稱老虎盜賊團頭子的人聽見，導致那個老虎頭子上前去惹小黑小白，結果被小黑惡作劇的轟的一身灰，狼狽的讓人看不起。

老虎頭子惱羞成怒地招來盜賊進衛兵揮砍眾人，打鬧客棧，要不是我的命令，小黑和小白早就火到想把他們碎屍萬段，而不是跑到別的地方平息怒氣，因為他們把他們的食物給弄髒了。

我愈聽愈暴躁，雖然明知道小黑小白並沒有大礙，但還是很生氣！

惹誰都行，就是別惹到我身邊的人，即使我不在乎他，也別想動我的人。

更何況小白小黑還是我的乖乖寵物！

像是察覺到我的不悅，雷淡漠的眼陰寒了下來，他四周的空氣像是被冷氣團緊緊壓縮般，冷的讓人無法呼吸……

「呃……小夜，要開打嗎？」

大叔的聲音由我右邊響起，我轉過頭去看。

大叔的臉一臉嚴肅，拳頭握的死緊，聲音明顯的壓抑著，眼神卻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

一瞬間我的情緒就鬆了下來。

嘖，想打就打嘛，問我幹嘛？

聲音開朗成這樣還裝一臉嚴肅，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嗎？

……因為忍笑而內傷。

我就知道我是超級迷人的……呵……我撇了撇嘴，眼角掃到窩在角落瑟縮的老闆。

「可以，不過出去再打，雷，帶我過去。」我指了指老闆旁邊，也就是我們原本坐的椅子上。

雷淡淡地點了點頭，往我指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神從大漢的身上飄過，嚇的他們不斷冒出冷汗。

「搞、搞啥，我們怕他幹什麼，不過是一個小鬼一個胖仔和低等的白人罷了！」

一名壯碩，臉上長滿鬍渣，甚至佈滿大大小小傷疤的男子，先是安慰自己似的亂吼著，就大咧咧的衝了上來。

而在外頭一個混在看熱鬧人群中，整個人被大塊布料包著的人，聽到「白人」二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小鬼？媽……沒事，算了，好孩不與男鬥，我是年輕有活力的漂亮少年，哪是這種人能嘹解的呢？

不對，那個漂亮改成帥氣……可惡啦－－被哇老前輩們影響了啦嗚……

「小雷，他們好吵喔～把他們仍出去。」撇撇唇，我因為自己跟自己吵架吵輸，遷怒地道。

雷將我放到椅子上，我無聊地伸了伸懶腰，撐著頭也不理他們，就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其實我只是在思考該怎麼將我的腳給治好而已，卻沒想到這個動作，加上待會大叔跟雷的行為，卻被其他人認為我很無理和能力成謎──這是沃睡前偷偷跟我說的。

真是冤枉啊～～雖然我很迷人，可是我只是思考啊～～～不過，看看那兩個頭銜，不要懷疑，我的嘴角是得意上揚的。

「靠！媽的，我們一起上！給這幾個小鬼一個教訓！」我的動作和那句話惹火眾人，讓一些原本被雷的氣勢壓制的大漢也開始怒吼，一群人就這樣莽撞的衝了上來。

「……」雷只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無視他們的垂下眼簾，也不管他們會不會更加不爽，就在那個首領大漢的大斧快砍到他時，他輕輕將手一揮，水晶白色的光緩緩出現在他的四周。

一聲清脆的鷹啼響起，那堆大漢就在莫名其妙的時候，整個人瞬間被吹打出去，客棧大門「碰」的一聲狠狠關上。

而那塊布……噢，不，是被布包著的人，則眼睛一亮後，在眾人飛出之前輕越上客棧屋頂。

我收回視線，繼續看戲。

「搞……搞什麼？」

隔著窗戶，我看見刀疤大漢站在門外納悶地看著，「應該」砍到人的大斧，我突然有點可憐他了。

怎麼感覺有點呆哇？

「呵……哈哈哈哈哈哈！小夜、雷，我好愛你們────！」大叔癲狂的聲音讓我嘴角抽蓄，我偷偷戳著雷的衣服，讓他把門打開。

只見一聲暴響從他們一旁響起，他們呆呆的一同轉向聲音的方向。

只見……

「媽呀！碎鑽召喚獸！」

剛剛因為雷只在瞬間召喚出獸來將他們趕吹出外，所以他們也看不清是什麼獸，只不過眼前這個。

高高胖胖的身材，右手臂上纏繞一個實體小蛇，然後一個虛幻的透明大蛇則覆蓋在那實體上，張牙舞爪的朝他們吐著蛇信。

「快逃啊！！！」

「哇哈哈哈哈！！」

就這樣，我被雷抱上二樓，在客房靠窗的床上，欣賞著一人加一蛇狂追眾人的戲，手中則輕撫著睡的死死的畫兒。

看來大叔是悶壞了，竟然連愛雷都敢講。我揶揄地望向小雷，而後者只是靜靜地瞥了我一眼，什麼反應也沒有。

嘖。

雷坐在床旁邊的椅上，將他的白鷹放在手上。

我很清楚我的畫兒沒辦法跟雷，或是大叔一樣使用能力，而他們的能力就是一種基本的精神刻印。

我之前就說過了，他們現在所使用的，不過是幻獸的基本能力，而我的腦中，卻偏偏沒有這種基本能力的出現。

因此，我才叫雷先不要將白鷹收回，而我也將畫兒召出，比對之下，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模一樣，接下來只得等小黑小白回來後，才能知道答案了。

等了又等，在我耐心快用盡的前一刻，小白跟小黑這才慢慢的晃了回來，不止如此，他們口中還各叼著一隻肥嫩滴油的烤雞。

「你們跑去哪？」

原本的埋怨在看到他們各咬個佔據半張臉大的烤雞後，轉成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將那兩個烤雞，放到雷遞的兩張紙巾上。

小白的大眼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小黑則滿意的撕咬下雞翅膀。

「這個嘛，因為我們把那傢伙給打飛後，肚子又餓了，剛好我們聞到有一絲烤肉味，所以就跑去跟人家『要』來了。」

小白笑嘻嘻的說著，想也知道，一個獸能怎麼個要法？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想，黑暗神王也就算了，怎麼光明神王也會這樣？

他不是應該一臉嚴肅認真，然後威風八面裝模作樣……不是，是立好榜樣的死腦筋生物嗎？

算了。

我轉過頭看著雷問道：「說到這個，雷你吃了沒？」

單聞那香味，就算吃飽也會饞嘴的好不好？更何況我還是有「運動」過的。

嘿……不知道我再說什麼嗎？我指的是「眼睛」和「腳」的運動……

沒錯！就是看戲和跑步……至少在扭到以前我有小跑步過！還有走路耶！

雷靜靜地搖了搖頭，為什麼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乾糧昨天就吃完了。」他指的是先前別人帶下地窖的乾糧。

「那好，我們下去叫點東西來吃好了。」

我伸了伸懶腰道，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打鬥的事太常見，在小雷抱我上樓時，店家老早就將店面整理乾淨。

而且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又開門繼續做生意，連先前的客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來，重新點一份菜餚後，開始談論我們的「豐功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