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娜桑茫茫然的看著眼前只畫著兩個大格子的空白紙張上，牙牙的重複道：「記……錄？」

「是啊。」用另一隻手拉起娜桑的右手，擺出握筆的姿態，一陣藍色濃煙從簿子中傳出，在娜桑手中化作個實體：「要把蛋糕的味道紀錄下來哦，接著妳想寫什麼都可以，然後上面的格子是給你畫畫的，妳可以畫妳看到的任何東西。」

「畫……」

「嗯嗯，畫畫，然後寫字。」

「娜桑可以現在開始畫嗎？」娜桑抬起頭，眨著眼對我道。

「當然可以呀，這本書是妳的了呢。」我微笑，看著娜桑漾開可愛的笑容跑向桌邊，我站起身，改看向忙著將蛋糕分成好幾塊準備分送鄰居的一家人。

很幸福的家庭呢……

眼簾微低，我將手邊的資料再細細閱讀一次。

人們總說磨難能使人更加堅強和團結，雖然袖手旁觀有些殘忍……但是，被磨過的靈魂火無疑是最好的成長養分。

更合況他們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所以。

不要管比較好吧。

「咯咯。」

如果是妳，也會勸我別管吧。

眼神投向認真拿著筆畫出歪扭圖案的娜桑，我微笑。

妳總說我看似冷淡，其實太多情也太多事。

所以。

我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妳開心不？

「伊若？」娜桑抬起頭，喊著我的名字。

「嗯嗯？」我笑著走向前。

反正妳也不會回來。

我也不用想妳會怎麼樣吧，對不對？

「字……怎麼寫？」

我低下頭，看著歪歪扭扭中央燒著火的紅色蛋糕，還有一高一低，雙手牽著的疑似人的生物。

有點酸澀的感覺從心中蔓延開來。

妳連離開都不放過我嗎？

「啊啊，那必須讀書才行呢。」我笑道：「真傷腦筋，竟然差點忘了呢。」

「讀書……？」

「是啊。」眼中帶著微笑，看著三人在門外忙進忙出，以及眾多鄰居的笑臉和歡迎聲：「我路上再慢慢教給妳。」

「路上？」娜桑似懂非懂的重複：「不要他？」她比了比溜回家中，偷吃一口屬於他自己那份蛋糕的男孩。

「嗯嗯，要呢，只是不是現在，我們可以到處看看再來找長大一點的他。」

如果可以時間能不能倒退一點。

我們讓協定再從來一次，輪迴的印記其實是懲罰吧。

還是只有我會有這種變態的感覺呢？

我是神哪……可不是人類……還是其實那個協議是有後遺症的呢……

「好。」娜桑點點頭，將簿子蓋好後，任煙筆自動消失，她小心的將簿子放進我替她準備的白色小包包。

上頭一樣有惡魔翅膀的標記。

「伊若。」娜桑向前握住我的手，抬起頭看著我。

「什麼事？」我微笑。

「多告訴我一點神魔的事吧，我長大了。」

「是長大『一點』而已，妳也才嘗過一次靈魂火。」我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你說過魔族吸收靈魂成長的速度比較快的。」

「從妳跟我辯的這句話我就知道妳沒長大。」我笑道，晚風吹起，小村落的人幾乎都出來了，吆喝聲跟嘻笑感謝聲都有，甚至有人直接端食物出來了呢。

離開小村落，走過廣場，我牽著娜桑由著田邊小路慢慢晃了出去。

去哪好呢？

「伊若！」小娜桑嘟起嘴，有些惱怒。

「好好，妳想聽什麼？」

其實也不壞吧。

一個印記輪著一個印記，即使我很清楚那都已經不是妳了。

天上的星空很耀眼，細細密密銀色的灑成一排，人類夏天的夜晚，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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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準備讀書考試Otz比我想的花時間，本來想說趁閒暇寫點東西的基本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