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我不愛你了。」

灰貓的眼睛很冷，憶秋發誓他不曾看過他那麼冷清的對待自己，灰貓手攬著那模糊的人影，眼神眷戀，但卻不是看著自己。

憶秋覺得自己從打從骨頭深處都冰寒起來。

他知道那個人，黑色的長髮，溫和的氣質，斯文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那是自己在夢中看過無數次的……自己！

『我喜歡你。』

依稀記得，那個人曾經這麼說。

灰色的眸子靜靜地望著他，深情的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只愛你。』

那人也這麼說過，綿綿密密的溫柔，從日常生活侵蝕，讓他漸漸的真正的愛上了他──但現在，那人，納明明是憶秋最熟悉最信任的人，卻將那眼光投給了他。

不，應該說。

那人所摯愛的，所看見的。

從來就不是他。

而是那個人。

那心心念念，在千年以前的那個人。

憶秋沉默的望著他，溫柔、和善，果然是與他完全不同的人呢。

……應該早就知道的啊？

為了這個人，灰貓可以跋涉萬里，可以不顧一切，無論對方的性別老少，無論對方的個性變得怎麼樣。

都義無反顧的。

愛著他。

而那個他。

不是他。

不是他這個冒牌貨。

張憶秋。

「我沒愛過你。」

那個灰貓這麼說，灰色的長髮在身後披著，優雅的西裝貼在身上，他的眼神冰冷，高高在上。

就像是面對著外人一般，高傲、冷漠。

「……是嗎？」憶秋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扯出嘲諷的笑容：「那正好，我也不喜歡你！」

他將緊握的雙手藏在背後，制服早已被汗水淋濕。

而那人，並沒有要他去換。

「我會將你的記憶消除的。」那個灰貓這麼說。

「無所謂啊……我剛剛有說了，我也不喜歡你。」憶秋將緊握的雙手鬆開，疊在自己的眼前，笑的得意。

「……」灰貓歛眸，像是不再對他有絲毫興趣，他看向懷中的人，很溫柔、很溫柔的笑了：「那麼儀秋，我們走吧？」

黑髮的男子有些擔憂的看了過來，憶秋只是諷刺地笑著，他就這樣注視著他們，直到消失。

房間恢復一片安寧。

憶秋將手舉在自己面前，攤開，手心內被掐的傷痕累累。

他將手遮住眼睛，悲鳴出聲。

是的，他也不喜歡他。

他愛他。

哪怕從今以後。

他只能不愛他了。

──FIN。

\YO/ 愚人節快樂。

憶秋：「臭懶懶你下次再開這種玩笑我就揍死你！真的會揍死你！」他的眼眶紅紅。

懶懶眼中冰寒：「放心，我會先揍死其他人。」他緊緊的抱住憶秋，額對額，以示安撫。

虛假的鏡子在地上碎裂片片，上頭有著很久很久以前，某人殘留下來的信物。

還有攤在一旁的妖怪血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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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鐘敲出來的ry

虐到雪子了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