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見中二,那一定是作者的錯 ( B L )
第四章
鼻息擦過,血味如鐵。
毫無繾綣溫柔的噬咬,口氣稀薄幾乎為零。
只能感覺頸間愈來愈痛地壓力。
「──」霏悶哼一聲,掌心用力,溫熱的液體濺於手上,對方卻不停,嘴上的噬咬更用力了。
霏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另一空著的手,由掌轉爪,朝對方的穴道襲去,同時間,持刀的那手,更是不在洩力地向上。
屠嚴瞬間退離,他反手捉住對方的腕,關節錯離,劇痛聲響,霏咬牙,左腿迅速一襲,直向屠嚴腿穴道。
屠嚴側身避開,手仍不放,他握著腕的手用力,彷彿要捏斷似地,他藉著霏的動作,右腿反勾住對方的腳,一凹,全身重心將腿骨朝下一壓──
「嗚!」
霏不得不配合對方跟著傾倒,以免腿骨被壓斷,但他也將握刀的手一轉,插入對方的肩背,鮮血淌出,卻再也無法做下個動作。
霏瞇眼,「放開。」
屠嚴舔唇,紅眸腥而詭譎,脖頸的血仍滴,加上肩上的,劃成數道痕跡落在霏的身上,「……VIVI,你插的可真深呢。」
他貌似不以為意地動肩,但詭異的是,儘管鮮血流的更多了,插入肩上的刀就是抽不出來。
「放開!」霏狠聲,他的左腳被對方卡住,右腿則被另一隻腳給壓住,而他始終被捏著的手腕,則被對方反手捏在背後,以至於他只能強挺著背,握住插著對方肩中的刀,側身瞪著對方。
屠嚴無聲笑了下。
忽然湊近。
「VIVI。」他說。
血腥味刺鼻,就如屠嚴那顯得瘋狂的瞳。
「你也試試看,我插的你深不深?嗯?」
×
氣息交疊,體溫燙人。
「屠嚴──」霏怒吼,卻在下一瞬間,交疊的骨頭被壓至疼痛,他悶哼出聲。
同時間,屠嚴張嘴,狠狠咬住霏的脖頸。
「嗚!」
血腥味再起,與屠嚴的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混帳──」霏欲掙扎,卻被牢牢制住。
脖頸上全是疼痛,和隨著大力吸吮而隱約起的……酥麻。
撕拉──身體一涼,熾熱的體溫貼的好近,肌膚卻被狠狠劃開了一條血痕,莫名地刺激讓霏的身體也燥熱起來。
但在屠嚴伸手向另一處時,霏趁機讓手輾轉脫身,他向上一拍,將對方穴道拍麻,「喀」地,順帶卸了對方的關節。
「嘖。」屠嚴瞇眸,他一甩手,骨便接回,「VIVI真不聽話。」
他再度壓身,「嗚──」霏全身骨頭彷彿似斷,身體被強制扭成不自然的形狀,他同樣瞇眸,手再拍,這次卻被避開,屠嚴狠狠咬上了對方的唇。
衣物褪盡。
紅痕四起。
從唇一路咬到腰腹,從手一直拗到腿骨,敏感之處還非得惡意蹂躪,霏不記得自己幾次痛呼出聲了。
屠嚴的指腹每一觸及便是一道新傷。
「放開我……混蛋……」霏咬牙道,卻又在下一瞬,被似痛似快的感覺給侵襲,「唔──!」
屠嚴抬頭,手正惡意地壓在下腹敏感之處,他露出腥紅地笑,「唉呀VIVI,我都還沒回禮呢……喬遷之喜,總得給房主一點甜頭,不是嗎?」
霏眼中閃過殺意,腿一抬,便直橫向屠嚴的腰,「啪」!一聲,正中肋骨,那裡瞬間淤血一片,麻至脊椎深處,但屠嚴卻只是一笑,手一卡便將他給制住,霏想抽走時已來不及。
「你──」
毫無轉圜餘地的入侵與被入侵。
指甲陷入肌膚中,除了血腥味外再無其他。
「嗚……」霏低吟,炙熱的痛在體內肆意,他不得不仰頭,試圖減緩疼痛,卻被奪去呼吸。
唇舌交疊,腦袋痛到清明而後隨著動作逐漸渾噩。
鮮血終究起了其他作用。
「VIVI……」
屠嚴似呢喃,似嘆息,語帶輕柔,身下卻不曾溫柔。
「混帳……」霏啞聲,「給我……滾出去……啊……」
屠嚴無聲一笑,總是瘋狂的瞳,卻不知為何,顯得清明。
淋漓的汗水與血和出的麝香味,說不出是誰入侵了誰。
血、肉、呼吸交織在一起,嵌入最深處,吞噬乾淨。
只為了那貪得無厭地欲望。
數次洩出,數次分腿,數次交疊而後咬住最脆弱的地方。
讓他再也沒有乾淨之處。
「嗚……」霏在他底下痛吟著,眼角帶魅,勾起屠嚴更加深地肆虐欲望。
一室狂亂。
吶……VIVI。
在結束之前……不許昏迷,不許逃開,不許有多餘的力氣思考其他。
只准看著他。
用你最脆弱的地方,接受他的全部。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永遠記住他呢……
「啊……滾……出……嗯……」霏仰脖,勾引屠嚴將嘴啃上,生理性的淚由他的眼角滑落。
體內的燥熱欲漸狂亂,潤滑後的痛楚仍在,卻減緩許多,甚至,愉悅。
爪仍尖,在驚喘時卸掉對方的關節,數次反覆,數次更用力的報復,除了痛楚外,誰也討不了誰的好。
但一吋一吋從身體深處燒起來的快感,不斷地將霏的注意力一點一點地燒盡,每一觸及,便是一次忍耐不住的呻吟。
儘管如此,卻仍抵不過跟前人那滾燙的肌膚,和那罪惡的炙熱。
……直至沉淪。
×
日光從外頭灑進,床上散髮的人,撐起全身狼狽。
霏瞇起眼,就算早被清理乾淨,身體依然很重,很痛,骨頭仍在抗議,那傢伙根本毫不留情──儘管自己也一樣──
在那傢伙身上,不知道卸了幾次骨,傷了多少筋。
流了滿缸的血。
呵。
霏隨手穿起掛著的衣服,踩過那些破爛失去原本形狀的傢俱和碎片,霏拾起地面的信封。
是經紀人給的任務……那傢伙拆了,是去代執嗎?
多管閒事。
霏冷哼一聲,眼角掃到地面散亂的血跡,有他的,也有他的。
一片紅豔。
霏鬼使神差地,忽然舉起那插入對方肩內深處──如今被扔在床邊──的刀,輕舔。
血腥味在口中四溢,彷彿昨晚的混亂鮮味。
但再舔。
窗外風起。
血已乾。
只餘長髮和衣袍輕動。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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