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警告(總感覺最近都在警告)：

此篇文為投稿起點文，編輯審核不OK後要重修的，但很喜歡第一版，所以放來紀念。

僅兩萬字，慎入。(日後會有過稿版的!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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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穿雲深深的被震撼了，他原本思緒還很固定，只想到找主角時，照著劇情慢慢走，但現在他發現這樣不妙。

因為只是照劇情的話，他（原身）可是死定了！連帶他的便宜老媽……

不，便宜老媽跟本會變成後期的BOSS了吧！

「少爺？護衛快回來了，請做離開的準備。」穆眠從門外探進頭來，她看見穆穿雲手上拿的鐵盒，猶豫一下才又道：「少爺，您真的要使用那個嗎……？」

穆穿雲一個激靈後回神，他低頭看了眼鐵盒，那裡面便是他老媽服用的花吧：「什麼意思？」

這東西在他看來就是個毒藥，看看他便宜老媽整個黑化成那樣，但小木棉一向不會把有害的東西給他，會猶豫和帶他還書房，代表這東西至少對穆穿雲來說，是無害的。

穆眠猶豫一下後，才道：「不知道少爺還記得嗎？關於貴族血統的事情……」

貴族血統？

穆眠看著穆穿雲一臉茫然的模樣，再想到這陣子相處的情景，她銀牙一咬，像是下定決心般，毅然道：「少爺先回房間，穆眠再慢慢說給你聽，現在請少爺把裡面的花交給我。」

穆穿雲一愣，便看見穆眠輕巧地接過盒子，並將它打開，盒子打開的瞬間反射出點點星光，卻立刻被穆眠袖中的紅線給細細密密地纏繞住，很好地遮掩過去了。

「少爺請快回禁閉園。」穆眠將鐵盒子擺回原位，對著穆穿雲這麼道。

他們匆匆地離開書房，穆穿雲的好耳力可以聽見他們在繞過小橋時，護衛沉重的腳步從轉角處走出的聲音。

也不知道穆眠怎麼帶路的，他們行徑的路並沒有改變多少，也沒繞什麼彎，但她總能恰到好處的帶著穆穿雲避開那些巡邏的侍衛和護衛等，這讓跟在後頭的穆穿雲忍不住咋舌。

等到好不容易回到院子，穆穿雲還沒回復，穆眠便一閃整個人翩然消失，但穆穿雲連楞住的時間都沒有，穆眠便又出現了。

她帶著矮凳子和杯水來，輕聲道：「少爺請休息，喝杯水吧？」

「……」

武功高真好呢。

穆穿雲默默地接下水杯。

穆眠靜靜地注視著他，等到確定穆穿雲放鬆下來後，才點頭道：「少爺，那麼我這就開始說明？」

「哦，妳說吧。」穆穿雲坐在凳子上，一手水杯一手瓜子，這些也是穆眠拿來的，他家侍女真是太能幹了。

穆眠面色平靜，目光如水：「那麼我便先從‘血統’說明吧？少爺應該明白，在索亞帝國是貴族制度的，這點不止我們，連黑暗陣營的‘斐納’聯盟也是一樣的。」

「嗯嗯。」穆穿雲嚼著瓜子。

「但這並不是因為戰爭或世襲等無謂的原因──或許仍有──但是最重要的是需要血統的純正。」穆眠眼中一閃，是穆穿雲沒見過的認真表情，不，或許說……狂熱？

用狂熱來形容穆眠總感覺很奇怪，因為她依然面色平靜，黑眸沉著，但就是整個氣勢不一樣了。

穆穿雲邊聽邊胡思亂想。

「而血統愈加純正的世家，能力和職位便也愈高。」

咦？

穆穿雲抬頭：「什麼意思？血統純正不是只是說想保住……某個人的血脈而已嗎？」

穆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少爺，你真該好好複習初階課程了。」

這句話就是叫他回去從讀幼兒園意思吧？

穆穿雲咧了咧嘴：「所以呢？到底為什麼要血統純正？」

穆眠重新肅穆起來：「那是因為我們身上都流有光明神和黑暗神的血脈，雖說經過百年，早已不會讓人歧視黑暗血脈的人，但是在光明陣營的高層之中，仍然只有純粹的光明血脈才能當任，像夫人便是神殿聖女，身上的血脈是百分百的光明血統。」

哇操。

雖然他之前都沒什麼認真看設定，但他還真的忘記有這一回事了。

聽她這一說，穆穿雲倒是想起了主角滄吃寶物升級時，身上總會排掉一些血就是了……

等等，所以說他便宜老媽是神殿聖女，那他是聖女的小孩！

穆穿雲錯愕的抬頭：「聖女可以結婚嗎？」穆穿雲看了看自己的黑髮。

……怎麼看也不像是光明血脈啊？

穆眠再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是當然，君權神授，雖說平民或許不了解，但神殿與皇室息息相關，少爺需要複習初階課程嗎？」

好罷。

又叫他去重讀幼兒園了。

「等等、等等。」穆穿雲扶額，他揮了揮空著的手：「先別管初階課程了，總之我問什麼妳就回什麼，君權神授我知道，但什麼皇室？我家又跟皇室有關了？」

「好的，少爺，那當然啊，少爺。」穆眠一臉不解地道：「穆家可是帝國最大的貴族世家，並且您的表弟正是下一任的帝皇呢。」

操！

這外掛開好大啊！

「那先前我提的有人要害穆家……」穆穿雲後知後覺的想到，他突然有點懊惱的拍額，他怎麼會忘記這一恁，穆眠這丫頭竟然是問什麼才答什麼……太不主動了！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少爺？」穆眠疑惑。

「不會有漏洞嗎？那些人想害穆家那就是……」穆穿雲話到一半一愣，他停了下來，看向穆眠。

穆眠依然靜靜地、沉穩的、用那黑色的雙眸望著他。

「是的，少爺，恐怕是黑暗陣營做的手腳吧。」

穆穿雲覺得，或許他看穆眠還看的不夠徹底，穆眠這女人，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看得透。

那麼在原著中，為什麼會放任原身這樣墮落下去，連同聖女──他老媽──都墮落掉呢？

穆眠依舊在看著他，持續的。

穆穿雲卻忽然定下心神了，他嘴角露出慵懶地笑：「好吧，小木棉，那麼妳剛剛說的血統是怎麼回事？」

既然選擇信任，就不會再懷疑。

雖然仍得保持一定的緊惕，但到目前來說，穆眠幾乎是有問必答、實話實說、而且在自己做錯時，會出手、出言糾正，所以暫時，還是可以信任的吧。

要怪只能怪那個原身，太窩囊了。

而且穆穿雲他自己目前也還……太弱。

穆眠見到他笑了，緊繃的內心這才稍稍鬆了一些。

她還拿不準某些話是不是該跟少爺說……

跟這個，似乎忘記很多，卻又陌生許多的少爺說。

儀式大概，成功了吧。

穆眠在身後，悄悄握緊了拳。

從淨水池中起身，水珠在她身後落下，在月光中反射出美麗的光輝。

「夫人。」一旁的侍女上前，將毛巾遞給楊允。

楊允伸手接過，覆在身上，她美眸一轉，望向了一直垂手而立的蒙面人。

「……雲兒怎麼樣了？」

蒙面人將手中的石盤往前一推，石盤中間凹下去，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許多的刻痕，還有不少奇特的黑色文字在上頭扭動著，一條紅絲，隱隱的纏繞在上頭。

「還是看不清。」蒙面人發出沙啞的聲音，儼然是名年邁的婦人。

楊允美眸一皺，輕一揮手，身後的湖泊發出淡淡的金光，禁閉園中主僕一坐一站的身影，顯現在上方。

楊允注視著水面，輕聲道：「羅老……您確定這真的對雲兒無害嗎？」

「是的。」蒙面人點頭，將石盤收回：「雖說七天前星雲錯亂，少爺的命盤截然改變，但只要有這抹紅絲在，便不會差到哪去。」

她頓了頓，補充道：「甚至有隱隱而然的王氣誕生。」

「王氣？」楊允皺眉：「但那孩子是……」

「是的，是黑暗血脈。」蒙面人語氣也有些不確定：「更何況下一任的皇已經決定好了，所以這部份還要琢磨，唯一能確定的是，目前看來他的命盤不會走偏。」

楊允輕頜首：「我明白了，謝謝妳，羅老。」

「哪裡，那是因為夫人首肯做這儀式……否則的話，或許穆穿雲少爺，今天也不會跟您說這麼多了。」蒙面人朝她彎身：「那麼屬下告退了。」

「……謝謝您。」楊允面色複雜的望著水面，裡頭的傻孩子目瞪口呆的模樣，讓她心憐。

她其實，從沒有答應過實施儀式，因為她知道‘那個’失敗，雲兒可能性情會變得更加古怪，甚至死亡都有可能，她不想孩子的性命去賭，所以楊允其實被從頭被隱瞞到尾，直到雲兒重新清醒後，穆眠才來與她報備。

她不怪她。

因為來自‘那個人’的命令是絕對的，不成功便成仁，只是她怎麼也想不通大陸未來的關鍵會是自己的兒子，那個因為從小他們過於忙碌，而做出種種古怪反抗，讓他們忍不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兒子。

楊允嘆了口氣，將水面上的影像散去，她凝視著月空。

其實就算她是聖女，不能接觸的也太多了，儀式究竟是真是假，她仍帶點保留，那樣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會因為神殿洗禮而改變全部嗎？

在沒弄清楚真相前，她還是決定保留一些、多觀察一些，也會派人去偵查那些世家，是否真的如雲兒所說的那樣染黑他，這樣既能達成雲兒的願望，又能讓她自己確定這孩子，是不是，只不過因為心機沉重，想到其他什麼詭計在敷衍所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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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紅色碎片：楊允

透明紙共四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