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一定會讓我乖女兒過的好一點。不過,什麼幻化成人形?你們也會嗎?」我將兩獸捏到眼前,盯著他們。

『會啊!』他倆一口同聲。

「不過要等到下次進化,也就是成長體才可以。我們跟能量不一樣,雖然前世的力量和智慧會累積,但除了智慧外,那些力量能力等只是在腦海中知道怎麼去獲得,還是得慢慢修練才行。」

白笑著說,一點也沒有因為超近距離接觸而感到不滿。

「所以我們每一次競爭,都在看是誰先進化成完全王者,那一世那一界就會比較強大。當然,我們也有和平的時候。」黑接著說,但他倒是把那油油的爪子一腳放在我的臉上……死小孩。

叩叩叩的敲門聲忽地響起,但也沒等我們反應,就「啪」的打了開來。

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像瘋子一樣拿蛇去追人的大叔。

此時的他正一臉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只有在眉間隱約看得出一絲擔憂和凝重,我和雷對看了一眼。

「小白,拉椅子;小黑,關門。大叔,請坐。」

嗯……?怎麼像電影裡面的老大一樣……算了……

我輕聲開口道,雖然知道腳已經好點,仍舊不敢動太大力的轉過身,然後突然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腳治好是好……不過我記得我是扭到,不是脫臼捏?……怪了。

算了,不管他。

我將放在暗袋藏起的石頭──沃˙比里考特──拿出,然後像小丑一樣拋上拋下的玩著。

暗袋是我按照我以前習慣,另外縫製的隱匿小口袋。這種暗袋是隱匿到除了縫的本人,以及如果你太閒的將他全部的一絲一線都割開,才有可能找到一絲端倪的好東西。

因為我搞不好縫的跟指甲一樣大小,跟橡皮一樣柔韌,讓你完全分不出來跟一般的絲線有什麼不同,當然,那可不是我有多麼好的手功和眼力,而是利用我戒指中隨身攜帶的,巴掌大「智慧型電腦迷你輕型縫紉機八十二代」所縫的。

這代的縫紉機縫出來的成品大可以大到將整座古城包起來,小可以小到連螞蟻都進不去。

這是我們那個時代人們所必備的東西,因為在那個時代,幾乎所有東西都用晶片,或著是超輕體來製作。

不是說未來的人都喜歡縫衣服,而是如果不用這種電腦縫紉機,自家的財產可能在坐太空旅行時全部消失不見。

也不用擔心忘了或老了眼花怎麼辦,那迷你縫紉機可以媲美雷那時代的手機,簡單來說,就是什麼都會!只要是自己縫過的東西必定會記憶儲存下來,只要用紅外線輕輕掃過即可,儲存量還無限大,而老了無法縫製時,只要把他調成自動化,只要「想」就可以了。

當然,唱歌跳舞,武器電影電動等,都是不可少的東西,不過如果你想託人製作也不是問題,只是很少人會這麼做,在我們那個時代能動手的機會已經很少,所以能動手做事的工作可是很熱門的呢!

如果硬要說懶人的話,也沒人懶到連這種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做出簡單製品的必備物都不肯學。

有時候我還在想,那家公司的真正目的是不是把他弄成像是星域時代的手機,把我們所使用的電話晶片給取代?

「呃……那個……小夜啊……」

大叔有點訥訥的坐下,像是認為自己被看透般,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嗯?」

我回過神,半撐著頭的看著大叔。

「你們要不要決定自己是什麼職業了呀?」

聽到這個原本離我很遙遠的名詞,我不由得的楞了楞,畢竟我再怎麼平易近人、人見人愛、善解人意……呃,不廢話了。

總之就是像我這樣的人,仍舊是一個大企業家的公子,說沒有一點驕傲和自認不凡是騙人的,而卻也是這個自知之名,讓我更加痛恨自己是大企業家的孩子。

老實說,比起活在有錢的家庭中,我倒比較希望能活在有家人關懷的家庭中,雖然近年已經好很多了,但孩童時期的傷害可不是說好就能好得了的。

「……」

我嘆了口氣,看向不知所以的大叔一眼,不知不覺間,陷入了過去的黑暗渾沌的記憶裡。

沒有人知道,其實我是很早熟的一個人,對我而言,那應該是一種「醒」的象徵。

原本的記憶是黑暗渾沌,濃愁的黑暗,在好不容易苦苦掙扎過後而解脫。

在某一天忽然的豁然開朗,所有看慣的一切彷彿活了起來,平凡的事物變的明亮、有意義,就連看待任何事,也都能夠看的到遠處。

但當時的自己並不嘹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反倒愚蠢的一味羨慕別人,認為自己與別人格格不入。

直到最近才慢慢摸索得出原因,但即使如此,自己仍舊與一般人不同..與一般人……不同啊。

不知不覺間,我遁入了混亂的黑暗記憶之中,無法自拔,整個人像是掉到泥沼般,想掙脫上岸,卻愈陷愈深。

「—──—夜!」

雷的聲音忽地響起,彷彿是在黑暗中劃過的一道流星,狠狠將整個黑暗劃開──!

我一愣,瞬間整個思緒都回過神來,我眼前一亮後,恢復平常。

「唔……咦?……」我眨了眨眼,努力適應不習慣的恍惚。

「……」雷皺了皺眉,不發一語地拍拍我的臉,再拉拉我的手,正當我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才像安心般的吐了口氣。

而小白跟小黑也一臉擔憂的跪坐在我的腳前,只有大叔不知道在想什麼,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雷……?我怎麼了?」我愣了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好久了……好久沒有剛剛那種感覺了,我知道,根據以前去看的心理醫生所說,如果在這樣下去,我遲早我將會分裂成兩個人格而崩潰。

「不知道,不過剛剛你身邊的空氣很沉悶,而且感覺起來是一坨濃愁綿密的可怕黑暗。」小白道。

「嗯!有點親切卻又不太一樣。」小黑也說,不過兩隻的形容詞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一坨?親切?呃……這種事我好像常做,算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你剛剛眉頭深鎖,全身泛著一股莫名黑暗,不斷發著抖還有混亂到讓人難以忍受的氣息。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叫醒你,將來會有很大的災難。」所以他叫了,幸運的將我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雖然小白跟小黑都有解釋,但沒雷說的那麼詳盡,又想到他平時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個性,我不禁感激的握了握他的手,隱藏住哽咽的輕道。

「謝謝……」只不過是第一天見面而已,他就這麼的關心我,有友如此,夫覆何求……?……呃,是這樣用的嗎?……管他的,會奇怪我怎麼這麼容易受感動嗎?

當你試過一個人被拋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出現一個會關心你的熟悉人事,別哭出來就很好了。

我搔了搔頭,傻氣的對他一笑,雷則無所謂的也對我笑了一笑,這才又窩回角落去做他自己的事,只不過精神隨時會注意到我身上來。

而我壓根不會想到,雷會這般,只是人類長期在溺水絕望時,卻又忽然間攀上浮木的喜悅,和那種全心依賴不敢輕易放手的自然感情。

再加上他們家的習俗規定等習慣,才會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此輕易聽從和擔憂只認識一天的陌生人的習性。

而再此時,我只回想起墮入黑暗的原因,忙回過神,歉意的朝大叔點了一下頭。

大叔則像沒事人般,憨厚的露出笑容和擺擺手,除了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外,其他看到大叔的動作和表情的「人們」,眼中紛紛各閃過若有所思的光芒

「抱歉,但你能解釋一下你們這世……代所謂的職業嗎?還有大概的介紹。」

我暗暗吐了吐舌,差點將自己不是這世界的人給脫口而出。

或許是我剛經歷了太多黑暗,也或許是因為我平時太過自大,此時的謙遜和客氣,讓兩隻獸和大叔詭異的看了我幾眼。

怎樣?

沒看過帥哥哦?這樣人家會害羞耶……

「呃……咳……嗯……那就讓我來一個一個介紹好了。」他先是回神察覺到自己的行為,然後羞窘的咳了聲,再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無意間看到雷,想起我「是幻森出來」的人,才釋然。

我點點頭,用好了的腳試探的踢踢腳下的兩獸,要他們將那兩張油膩的紙拿去扔掉,順便整理整理因為我,剛剛不小心釋出的黑色氣壓弄亂的房間。

「我們職業有分專職和世職,專職是指一個人所學的專門技能,也可以說是生存的必備技能。每個大陸子民,包括其他國家,一出生到八歲前,都會去將所有最基礎的專門技能學好,然後等到八歲時,每一人能登記學習兩種比較拿手的專門技能,例如縫紉剝皮等。」大叔頓了頓,確定我記住後才繼續:「而每一種專門技能裡面還細分不少,甚至還有評比考試出任務等,只要你通過一階,才可以學習更高級的專門技能。」

「等等,那些最基礎的要去哪學?而又為什麼要考試才能學下一階?下一階又是什麼?」

我打斷了他的話,順便一次丟出三個問題。

「嗯……基本上最基礎的跟誰學都好,例如可以跟隔壁的阿婆學縫紉,跟港口的大叔學釣魚。只不過他們學的一定不能超過一定的範圍,至於一定的範圍則是看教的那人有多少本事決定,考試範圍不限定的,甚至直接跳三級考也可以。」大叔用手指搔了搔臉:「只是大部分那些人都是八歲登記完就沒去審核的人,因此如果真有三星級的資格就算學的人幸運了。至於為什麼要考試才能學下一階,那是因為每個國家的魔獸都不太一樣,如果不將自己對國家附近的魔獸防備給學完,那我們子民不用出門就死定了,哪還能說什麼國家保障呢?」他喝了口小白泡的茶,潤潤喉。

……好奇為什麼白可以用那四肢短短的腿泡茶吧?

那當然是英俊無比瀟灑風流的本人,用我那時代看到的馴寵方式,教白他們而已,我可是非常遵從懶人守則的人哪!

「嗯,請繼續。」我點了點頭,也順手接過效率超高的小黑泡出來的香濃茶。

「嗯……而這裡所謂的階級,也跟之前所講的我們的評分階級差不多,只不過我們是用不同的名詞來分,一星、二星、三星、四星、五星、四階、三階、二階、一階。一、二星稱為下二星,三、四、五星稱為上三星,階級則直接稱呼,因為只要能到『階』,就算了不起了。

「而每一層都比下一層要高出許多,考試方式也不一定,有時候幸運的人手不足,搞不好會遇到隔壁阿婆來考試,就這樣可以輕易通過。當然,這是在下二星才有的,這種機會也不多,反而是人手太多才常是問題,而到了上三星在這樣亂考的話,那考試就沒有意義了。」

嗯……聽到這裡還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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