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能夠伸長碰到的距離,是指尖的記憶;

手掌能夠緊握住的東西,攤開來後只剩空白。

 

如果我還活著,

為什麼睜眼和閉眼所見的世界,都被人用墨藍色厚厚地抹了一把;

如果我已不在,

那又為何在堆積的雨雲中看見了天藍色的渴望?

 

風呵, 

如果你此刻颳起呼吸,

是會傳達喪鐘亦或是晨曦的報曉?

 

雨呵,

如果你此刻下起狂笑,

是隱藏著嘲弄亦或是純粹的欣喜?

 

如果我將雙手伸出,

把那暴風雨的鐘擺抓住,朝懸崖盪去,

指尖的記憶還能不能有殘餘的溫度?

 

而如果我將雙手放開,在墜落懸崖,粉身碎骨之前,

留給手掌的,究竟是傷口還是天空的碎片…… 

 

我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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