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注意
#贈友賀文
#聖誕快樂
#妖系列平行世界
朋友要的賀文~
XD是BL哦(同性戀),雷者誤入
許芫芫一直在偷看一個人。
他在班上不算特別出挑,但也相差不遠,清秀的面容總是帶著笑意,跟他小孩或小動物說話時,彷彿有無限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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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要的賀文~
XD是BL哦(同性戀),雷者誤入
許芫芫一直在偷看一個人。
他在班上不算特別出挑,但也相差不遠,清秀的面容總是帶著笑意,跟他小孩或小動物說話時,彷彿有無限的耐心。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黑色的影子拉長,走出了一隻甩著貓耳的身影。
他的身型稚嫩,有些單薄,略淡的臉上帶了些小小的惶恐。
「儀......秋呢?」
夜雨間,依稀能聽見他這麼呼喊著。
卻無人回應。
楔子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十五隻羊……二十隻羊……」
憶秋躺在軟軟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百無聊賴地數羊。
藍冉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付模樣。
他莞爾一笑,翠綠的眼中滿是溫柔,並且以不驚擾對方的方式靠了過去。
「如果能讓你許一個願望,你會許什麼?」
憶秋聽著這莫名出現的聲音,不以為意地皺起眉道:「你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聲音的主人好脾氣的說著:「你只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好了,不吃虧的。」
「許什麼願望啊?」憶秋滿臉不耐煩地瞪著無人的巷子:「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回到隊伍中去!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一加一。」那人這麼說。
「加什麼啦?」憶秋無奈的回答道:「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一加一。」那人還是堅持這麼說。
「所以啊……」憶秋瞪著床上的人,端著稀飯道:「你生病就好好躺著,在玩什麼一加一?」
「一加一。」那人始終溫和的神情和聲音,默默地染上一層委屈。
01
「懶懶你在做什麼?」憶秋從後面抱住懶懶,趴在他肩膀上看他打字。
「嗯?」懶懶貓耳動了下,他側過臉,柔軟的貓耳蹭過憶秋軟軟的臉蛋,懶懶好脾氣的笑道:「我在工作啊,儀秋。」
「哦……」憶秋撇撇唇,他瞥了眼鬧鐘:「做這麼晚?很多事嗎?」
「嗯,還好。」提及此,就連懶懶也忍不住苦笑道:「只是最近情報有點亂,幾個妖友出了點問題。」
「這樣啊?」憶秋茫然地點頭,懶懶通常不會跟他說這方面的事,憶秋也不會過問,他再度瞥了眼鬧鐘。
「嗯,儀秋不睡嗎?很晚了哦?」懶懶跟著看向時鐘,指針恰好指向了十二點。
「嗯,我要睡了。」
雨下在晚上,淅瀝瀝地,半開的窗戶吹進冷風,伴隨著絲絲雨滴。
那時見面時似乎也是這樣的,總是在下雨,濕淋淋的,打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卻又比靈魂深處的感受要暖上幾分。
懶懶說,初次見面時,是大雪過後的晴天。
在接近融化的時期,是最凍的時候,他與他相識、相笑,並且相互陪伴。
「沙沙……」
前方的電視還在響著,憶秋坐在客廳的桌邊寫著習題。今晚懶懶說要出門一趟,所以不在家,空氣彷彿靜下來似的,縱然窗戶開著,透進大半的雨,但憶秋卻一點想關上的慾望也沒有。
他將最後一題填上,並且收進書包中,憶秋望了眼吵嚷的電視節目,突然覺得不耐煩,他將電視給切掉,空氣瞬間變得更加安靜。
彷彿被雨的聲音給包住了,溼透的風不斷地送進,很涼、很冷,憶秋依舊不想起身,他將自己埋進沙發中,想像自己也埋在雨的聲音之中。
懶懶說,被吸引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儀秋冬天那過多的溫柔和溫暖。
溫柔?
「我不愛你了。」
灰貓的眼睛很冷,憶秋發誓他不曾看過他那麼冷清的對待自己,灰貓手攬著那模糊的人影,眼神眷戀,但卻不是看著自己。
憶秋覺得自己從打從骨頭深處都冰寒起來。
他知道那個人,黑色的長髮,溫和的氣質,斯文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那是自己在夢中看過無數次的……自己!
『我喜歡你。』
依稀記得,那個人曾經這麼說。
灰色的眸子靜靜地望著他,深情的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trick or treat。」
聽見門鈴聲而前來開門的憶秋,無語地望著底下身高大約到腰部,銀髮拖地,頭上搖晃兩隻貓耳──一隻斜掛著可愛的小帽子、身上穿著可愛的吊帶服裝,臉上是顯而易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狡黠笑容。
「懶懶,你在做什麼?」憶秋握住門把,半靠在門上,無力地問著。
「萬聖節啊,笨儀秋,不給糖就搗蛋。」藍冉一甩尾巴,將用藍色彩帶裝飾的籐籃提高,或許因為是孩子模樣,翠綠的眼在陽光下,彷彿是反射的寶石般,非常漂亮,只是那得意的表情卻也更加突顯。
「是憶秋。你已經在搗蛋了。」憶秋翻了個白眼:「什麼萬聖節啊,這裡是台灣,沒人在玩那個啦,最多送糖而已,你還不如去玩愚人節快樂。竟然還變成小孩子的模樣,你不怕你那群妖友看到嗎?」
「真無趣啊,儀秋。」藍冉卻好像沒聽到後面那句話似的,突然地半垂下耳朵,連尾巴都垂在地面上,軟軟的童音似乎帶了點嬌憨和委屈。
「呃。」憶秋一愣,心中好像有什麼被戳了下,這讓他忍不住認真了些:「懶懶,你怎麼了?」
「萬聖節啊……」藍冉低下頭,將籃子垂在腿前,臉上是有點寂寞但又似乎是平靜的表情:「是妖怪的節日呢。」
「嗯?」憶秋腦中似乎想到什麼,但仔細去抓又抓不到,他有些煩躁的騷了搔頭。
「以前我在『旅行』的時候,有陣子是住在國外的。」懶懶看著地面輕輕地說,近秋的寒風將兩人的髮和衣吹動著:「從剛有這個節日的時候,就看著了,那時候跟一些朋友們,會好笑地跟著扮演這個遊戲,真的到人類家去要糖吃,當然,造型不是這樣的。」他將一手伸出,捏向頭髮,一瞬間銀髮由接觸的地方蔓延出金色的,頭髮瞬間縮短,而貓耳和貓尾則消失無蹤。
03
比起懶懶,現在的憶秋似乎更像貓。
將碗槽洗淨,並且把果醬扭緊放入冰箱後,懶懶思索著笑了起來。
在住進這裡後,懶懶確實費了一些心思,才將心灰的憶秋給重新拉起,不是法術沒用,而是他不願意,他不想用這麼膚淺的方式面對他珍惜的人。
所以其實懶懶知道,憶秋一直很清楚他在做什麼,只是藏在笑容和眼神底下,保持距離。
納骨塔的煙灰繚繞,精緻的現代建築,和完善的草坪雕刻,時過境遷。
這麼多年下來,連掃墓的習慣都改了。
望著人潮洶湧的廣場,香爐插滿了又拔走、拔了下一秒再度被插滿香,燒金紙的地方也被控管,統一燒燃了天。
藍冉有些恍惚。
掃墓。
對他來說,一直有種特別意義。
因為他總是替那個人掃。
02 憶秋
其實一開始,憶秋也跟其他同學一樣,都是在快遲到的時候衝衝忙忙衝下樓,衣服凌亂、頭髮隨手撥過、就這麼抓著書包衝出門;然後跟大家一起擠那多到嚇人的早餐店、隨便買了能填肚的食物,並且在早自習的時候,邊咬著邊看書,準備考試。
真要說吃了什麼,他會歪著頭想半天,然後說不出所以然來。
「早安,儀秋。」然後認識那個總是笑著的人,是在一場雨後,應該說,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遇見的雨後。
小時候的憶秋攀在窗邊,看著那人撐著傘、淅瀝瀝地站在外頭跟院長說話,灰色的長髮無風自動,表情很溫和,卻有一雙翠綠色的眼睛。
那是只有他才看得見的灰髮,和翠綠色的眼睛。
01 早餐
將鮮奶從冰箱拿出,倒入小火煮的平底鍋內溫熱、接著再將烤好的吐司去邊。
懶懶臉上帶著微笑,在廚房中忙碌著,這一世的儀秋討厭番茄,所以只夾上生菜、小黃瓜、和火腿,將完成的土司放到盤子上後,將平底鍋的火關掉,蓋上蓋子繼續溫熱。
然後再拿出新鮮鬆軟的麵包,切成幾片放在桌中間,打開蘋果、草莓、巧克力醬等放旁邊,最後,懶懶再將鍋蓋打開,伴著溫熱的香氣,將牛奶倒入瓷杯中。
這些動作都已經非常習慣。
他將手擦了擦圍巾,朝著樓上喊道:「儀秋,起床吃早餐了──」聲音溫煦不急促,卻能清楚地傳達到上頭,等到側耳傾聽確定摟上有動靜後,懶懶才繼續準備起自己的那一份,用咖啡豆研磨的咖啡。
00
「儀秋,節日是什麼?為什麼你們人類總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節日要過啊。」
「節日,是敬鬼神、紀念先祖等的傳統大事,對人類來說非常重要哦,笨懶懶。」
01
星期六假日早上,憶秋茫然地被藍冉從被窩中挖起,他睡眼惺忪地任由藍冉將他身上的衣物脫下再換上,也不知道是睡迷糊了還是已經放棄抵抗。
「儀秋、儀秋,醒醒,好了。」
等到穿戴完畢,藍冉壓低聲音,半哄半啞地貼在憶秋耳邊說道,瞬時間憶秋像被炸毛般狠狠向旁邊躲去。
01儀秋vs懶懶
「生日快樂?」
晃著貓耳的懶懶,好奇地趴在樹梢上望著儀秋。
儀秋面帶著微笑,優雅地站在樹下,他一手捧著被布蓋住的籃子,一手對懶懶招招手,懶懶便立即跳了下來,跑到儀秋面前。
他歪著頭:「儀秋什麼是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啊……」儀秋將籃子放到懶懶手中,看著他直直盯著卻乖乖不打開,將尾巴捲在腿邊的模樣,寵溺地笑了。
「我是從書上看到的呢,聽說在更遠的國家中,會替孩子出生的那天慶祝,跟我們只在特定年齡才會慶祝不一樣。」儀秋的聲音很輕柔,並且成功地吸引懶懶將視線投在自己身上。
「可是儀秋,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耶。」懶懶雙手捧著盒子,貓耳一邊立起一邊半蓋,頭依舊歪歪的。
藍冉看著餐桌前彆扭的人兒,和餐桌上熱騰騰冒著香氣的湯,有些愣住。
湯裡頭有著白色和粉色的各種小湯圓,還夾雜了綠色的萵莒和其他的菜等,憶秋別開臉,死命地盯著電視機,熱氣似乎能將他的窘態給遮蔽。
「世界末日,怎樣都好啦……但那天是冬至,沒有吃到湯圓,現在想補吃啦。」
「你這幾天出去工作,又去幫忙妖了吧,剛好隔壁的奶奶在搓湯圓,我去幫忙,順便煮回來的啦……」
「……」
「你、你幹嘛都不說話?」憶秋有些懊惱的回瞪藍冉,卻迎上了帶著笑意,柔情似水的雙眸。
瞬時間他的臉整個紅了起來,憶秋推開餐桌站起身:「看什麼看啦!你要不要吃?」
「我好高興,憶秋。」藍冉的聲音低低溫溫的,很好聽,像是在憶秋耳邊靜靜地安撫他那般。
「……」憶秋咬唇瞪著他,嘟噥道:「為什麼突然喊憶秋……」
「憶秋,你不吃嗎?」藍冉微笑,主動執起湯杓,替自己舀了一碗。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兩點。
「懶懶,聽說今天世界末日耶。」憶秋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對著敲著鍵盤的藍冉喊道。
「對啊,儀秋。」藍冉豪不在意的回覆了,手上的動作沒停。
「……懶懶你一點都不在乎呢。」憶秋撐著下巴,歪著頭:「因為是妖怪嗎?」
因為是妖怪,所以對人類傳言的訊息嗤之以鼻嗎?
藍冉一頓,停下動作後轉過身體,他歪著貓耳望著沙發上慵懶的戀人,眼神一片溫柔:「儀秋相信了?」
「……才沒有呢。」憶秋別開眼,將桌上的遙控器按下,轉到嚷嚷不停的新聞台。
只不過自己對於人類世界的訊息還是會有些在意而已。
在學校與朋友聊天。
午後,冬日的暖陽懶懶地灑著街道上,看著減少的人群,想起前幾天熙熙攘攘的熱鬧情景,恍如隔世。
門上的春聯依然嶄新,他還記得這是他親自挑選,並且親自黏上去的。
只是不善美工的自己,將那春聯貼的有些起伏,給那冷風一吹,便晃了晃。
憶秋托著腮,來到廟前的涼椅上坐下,咬著饅頭,有些索然無味。
今天是年後的第二天,春聯鞭炮攤販早已收起不用說,但就連廟口擺玩、販食的攤販,昨天還見得著人群湧動,今天卻一瞬間被清了空,若不是仍有幾位老人家閒暇地散步,他真要懷疑人都消失了。
其實憶秋也不是真的想要玩、或是買些什麼,但生性好動的他,這麼多年下來,始終無法習慣曲終人散。
哪怕過節的氣氛還在鼻尖殘留。
哪怕隔年依然會再度熱鬧起來。
但目光所及,皆是消散的跡象,他仍感惆悵。